方寒之争以及方舟子近日轨迹

上周就想写点啥。但一是打扑克，看孩子，没时间，而且每拖一天，双方本人和助拳者即都发出大量文章，读都读不过来，哪里还来得及些。何况，有时候觉得写这个干啥，很没劲。自己跟人家任何一人相比都是典型猥琐男loser，写了喜欢看淹没在浪花一朵朵的小感觉吗，喜欢起哄吗？

不过还是觉得写点吧，少写点（后补：少写点也写了7000多字，罪过啊），想了不写，总是可惜；写出来，就算练笔，以后笔力直追老墙，也未可知。

（一）背景

先说一下自己的站位。很多人都标榜公正，客观，我觉得是不太可能的。大规模吵架，正如文革大规模武斗，你不站位就是双方的敌人，自己先-EV了。而且方舟子和韩寒两个都是好汉级别的超快写手，分别拥有千万粉丝，吵起来气势如虹，在人世间飘荡。你看着看着很难不情感代入，很难不觉得那一个着实可爱，或者哪一个着实有理。

我知道韩寒大概是2001/2002年的样子，传说有个什么作文比赛，拿了奖，后来退了学，还赛车。偶尔新闻看到照片，小伙长得还挺帅，小模样当个歌星问题不大。在博客年代以前，对他的了解仅限于此，从没看过他的小说。直到2008年前后，回国在北京地摊上10块钱买了一本100%盗版韩寒全集，错字百出。但客观地说，即使没有错字，我也看不下去。他的小说好坏不说，不太对我日渐惨老路子，也许我20岁以前会比较喜欢。只勉强看完了其中两篇吧，内容是一点也不记得了。他小说水平高低？我从没想过，也不知道。只是觉得他小机灵很多，写出来有点意思，但也正因为抖得太多了，有点郭德纲相声的味道。

对韩寒真正的兴趣可以说是从他的博客开始。我用google reader，订阅了他的博客后基本没漏过一篇文章。前期风格杂乱，有琐事，有赛车，有骂街（主要是高晓松和郑钧），也有少量时事评论。后期开始以时评为主，批判政府，经常是尖刻地讽刺。这正中我的道道。我觉得，一个合格的文人（或者现在流行叫公知？），必须是批评政府的。政府做的再好，那是应该的，做的不好，就应该批，而且要狠批。中国文人就应该批中国政府，美国文人则应该批美国政府。著书立说，可以把这些内容夹在里面，用隐喻等，时评则更为直接。不必为了批判而批判，但主要的方向，应该是要监督政府，至少也要叫他不舒服，让它下一次作恶的时候多想一下。

对方舟子，最初了解自然是新语丝和打假。后来又加上科普。我非常喜欢方舟子，也订阅了他的博客。因为打假和科普都让我很赞赏，加上他的履历“第一个中文mud，中文网游创始人”，“文科状元”，等等之类，让我觉得此人简直文武全才。他对宗教/中医/做月子陋习/邪教等等的观点，我一直都很认同。至今，舟子从来没有在能力角度让我失望过。虽然近几次打假或者打人，我是不能赞同的，但其表现出来的google/百度考据能力，咬住既不松口的毅力，调动粉丝的能力，非常有章法，不得不说，厉害厉害。

好了，以上是背景，可以说，我是两者的粉丝。从二者的写作内容看，我赞赏和关注方舟子更多些。然而从他打假李开复开始，我觉得事情开始产生变化。

（二）李开复事件
李开复自传里那些所谓被打假的东西，什么26岁最年轻副教授，什么奥巴马同学。那也算假？正常包装或者噱头而已。别的不说，就说咱扑克界，杂志里介绍谁，都是One of the most talented，One of the best，the most consistent，the most fierced，曾经打趴下过Ivey，种种此类。你非要去较真，能数出300多个one of the best来，发现他打赢过ivey一锅，ivey赢了他一年之类，过怎么说也说不过去。但你不这么写，怎么写呢？

我在美国也算上过研究生。我发现每到期末，或者项目结题，会有一个频发现象：凡课程或项目设计中国学生与美国学生，中国学生往往是下苦工，分析数据，设计模型，然而到了最后项目结题或课程交作业，美国学生凭借包装能力，把三页的PPT能说出花来，潜意识里让导师和听众产生感觉：这人好生了得！勤奋的中国学生只好抱着300页的论文泪奔。美国学生有一说十，我们有十说一。我们的包装能力，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了！学习包装，掌握包装，推销自己，要自豪而不是羞愧，酒香也怕巷子深。

好了，包装问题放到一边，我对这场方李论战的最大担心是，两个人的站姿也太不匹配了！！李开复对方舟子非常尊重，一口一个先生，方挑出了问题，则忙不迭的找证据回应。方对李呢，没一句不是讽刺，没一句不是挑衅。这是一场打不赢的战争。你规规矩矩的带上拳击手套，量了体重，他双手刀剑齐上，兼有碎玻璃渣里夹着唾液，你立刻灰头土脸，怎么弄。舟哥以他一贯的风格，我批你就要把你彻底批倒批臭，你解释也罢不解释更好，总之你是万恶不射，遗臭万年。

现在想一想，方舟子不满的，是李开复的“人生导师”形象。方引用鲁迅的“寻什么鸟导师”那句话，表明，谁若不幸被人称作导师，就干死谁，只有他自己方舟子，才能做导师。

但舟哥批李开复，就算离谱，就算小题大做，总归是用事实说话，有些问题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，舟子为了批判确实找了很多细枝末节和模棱两可的地方。但必须要说，此时他并没有硬性的捏造谎言，虽然方式和动机令人不齿，你也无可奈何。后来跟罗永浩和韩寒这两战，才是被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”的老罗彻底激怒后丧失理智的开始，是人品破产的开始，是不择手段的开始。

（三）方罗之战

舟子跟罗永浩咬上了，这下我终于放心了，因为老罗是绝对不在乎站姿的，骂人的功夫这纵不算绝顶，总不会比方舟子差太多。而且方舟子只是尖酸讽刺，老罗讽刺之余，向来不忌惮直接爆粗，我反而有些为方舟子担心起来。当然，仅仅是担心站姿问题，怕舟子是不是要吃些亏？

看舟子以前的跟名人互咬，有无数种开始的方式，但结尾几乎都是固定的：该人不再谈此事，舟子宣布胜利，且连续若干天一边穷寇必追，一边众粉丝携手欢庆（传说中的一边。。。一边。。。）。老罗想必深知这一点，以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，死磕到底的大无畏嘴脸，迎难而上，互相对咬，比舟子有过之而无不及。舟子遇到过顽强的难缠的，但没有这么顽强这么难缠的，一时间有点不适应。持久战正式拉开。

拉开持久战时，舟子似乎忘了一点，以前他无论打谁，好歹还有个“标的”，那人好歹还有个穴道，就算不是死穴，点中了也够他麻麻痒痒的。虽说经常【已经走得太远，以至于忘记了为什么出发】，总归刚走出来那几步是有方向的。这次跟老罗，则连方向都没了，走了十几天，回头一看，还在窝里趴着呢。

最初是为什么呢？方舟子在微博上说了句小自恋的话：方某大好男儿，居然和罗永浩这种人列在一起。以后种种纠缠，均由此发。中间骂来骂去的精彩纷呈就不提了，这相声吗，讲究的是语言艺术，一个人说是单口相声，两个人说是。。。。但舟子的一条微博我认为是他怒到极点，以至于心理扭曲的转折点。这是2011年12月29号提到【我不和猪打架，我杀猪。在我发出严厉警告后，还想拱我妻子、砸我妻子饭碗的猪更该杀，即使花一生的时间杀，即使被血溅一身】。以前舟子哥被网友和对手人身威胁时，总是以为最大荣幸，一定要把对手的威胁贴出来示众，以显示对手的无法无天卑鄙无耻，自己的大义凛然毫不畏惧。现在居然沦落到自己以前不齿的人，不知舟子此时是否暗暗同情原谅了肖传国？

问题是老罗一无学历二无论文三无著作，你发誓一生时间杀猪，怎么杀？只好到处搜罗所谓探子情报，四处出击，东一榔头西一棒槌。然而因为没有方向，经常出现互相自打嘴巴的帖子。比如，一方面嘲笑说老罗理想主义居然还办学校”骗钱“，一方面又嘲笑老罗学校的记录连续三年亏损；前脚批老罗无证办学，后脚又批老罗能摆平上下，有人主动送证。刚说完官二代，又说老罗和哥哥都是”延边出了名的混混“。最最令我扼腕叹息的是，舟子以前是为了打假，经常被人告，也经常打输官司，可算”恶法受害者“，此次为了杀猪，居然主动操起法律，先后指控1. 在美F1学生为老罗”非法“打工；2. 老罗学校的老外没有”专家证“ 3. 老罗没有”办学证“ 4.老罗不开发票。。。 如果是普通一人做成这样，倒也罢了，可是完美主义之我的偶像舟子哥这样两头堵，还真是痛惜痛惜！所谓要求越高失望越大，原来舟子也很阴暗

顺便插一嘴老罗的表现。互相骂人的就不说了，各有各的精彩，虽然老罗的要更加幽默。单说舟子最老罗学校部分的抨击，老罗采用从不回避，有则改之无则加勉的回应方式，当真为他加分不少。比如那个所谓老外教师没有”专家证“的荒诞说法，老罗特意开着R9的小摩托哦，去公安机关”自首”+办证，还贴一张45度角仰望的照片，我靠这也太TM帅了，如果是猪的话这也是一只旷世奇猪，不愧可爱多的称号。

另外也通过方罗互咬知道了老罗的父亲居然官至延边副书记，跟副总理张德江是同事。可看老罗自己到新东方辛苦应聘，靠一麻袋励志书加苦读几个月才当上老师，后来办牛博七八次被阉割，办学校四处碰壁，不得不说，这个官二代背景实在是给老罗加分，而且是大大的加分。不由怀疑方舟子是不是在玩无间道？

（四）方韩之战

韩寒在第一篇回应中，就提到了方妻子。不仅提及方在妻子涉嫌作假上双重标准，还以方“秃"为例，进行比喻。

所以方的情绪和路线也可用之前送给这条微博来解释：

【我不和猪打架，我杀猪。在我发出严厉警告后，还想拱我妻子、砸我妻子饭碗的猪更该杀，即使花一生的时间杀，即使被血溅一身】

所以，打击韩寒是定了的，不但打，而且要杀，花一生杀，血溅一身（暗指自己身败名裂？）！余下的故事，先不必看，我已经呜呼哀哉了。昔日的打假英雄方舟子前辈，居然不为了此人有假而打，而是因为此人惹了妻子，或者是嘲笑了自己。而且要花一生的时间！此人有假没假我顾不了那许多，反正没假也能让你吃一壶！

鉴于方寒论战，双方都非常火大，骂街语言不觉于口。所以咱不说站姿问题，那说不清。咱也不说粉丝问题。双方都有数量惊人的粉丝团，粉丝团质量良莠不齐，这也说不清。我想，就说一个问题，也是二者争论之本质，那就是，韩寒到底是不是人造的？

方舟子前期想说的，其实有两种意思。一是韩寒文章水平不行，语无伦次漏洞百出，毫无逻辑，可见韩寒徒有虚名；二是韩寒文章水平太高，他以年龄阅历，不可能写出那些厉害文章，都是别人写的。这等于两头堵，你到底想干嘛？不过到了后来，基本集中在第二点，就是要说韩寒是代笔。

我说，韩寒肉身是人造，但其小说，代笔可能性极小。大家都是牌手，用概率的角度，韩寒小说代笔概率估计低于0.05%。

那位说了，你丫自称没怎么看过韩寒小说，你这个结论有个屁价值？我说，仍然有价值。以下是论据。正因为我没怎么看过他小说，我不会从细节上技术上去抠，只讨论大的逻辑。

我前几天回伟大的墙个帖子，大意是，梅西和贝利，两代球王虽然是关公战秦琼，且我是既没怎么看过贝利踢球，也没怎么看过梅西踢球的伪球迷，但我可以超过99.9%的确定，梅西的竞技水平一定高于贝利，且远远高出。三个原因：

第一，梅西成为金球奖得主，乃至被捧为世界第一时（即使不是世界第一，跟第一水平也不会差太远），世界上踢球的人数X；贝利世界第一时，踢球人口为Y。X至少是Y的4倍，应该不夸张把。从这么大的人口基数中挑出来的第一，水平高一些是应该的。

第二，现在的训练水平和俱乐部赛制，远远要比贝利时代好得多。现在球星的金钱激励，也比贝利时代厉害得多。好的条件自然应该使全体球员素质提升，第一应该提升的更多。

第三，现在球探的职业程度之高，极大地降低了“漏过球星苗子”的可能性。也就是说，贝利时代，比他更厉害的苗子压根就没走上足球的路，其概率远高于现在。

外加一个旁证：

贝利出生于1940年，牛逼的是60年代。任何可以硬性比较指标的体育项目，短跑长跑，铅球标枪，游泳跳高，举重射击，等等，都大概符合以上的三条：群众多，训练高，星探职业。看一看这些项目的世界记录，应该是没有一项还由60年代的人保持。这个我不是100%确认，但记得看过田径场上最难打破的10个记录，最悠久的不过是1981还是1982年的一个链球之类的冷门而已。那些热门比如100米，200米，自由泳等等，60年代的世界第一拿到现在连决赛都进不去，差距之大简直让人不敢相信。

足球比这个要复杂一点，他很难量化比较水平高低，但可以推断它的发展趋势和这些田径类项目是一致的。所以，即使完全没看过贝利和梅西踢球，也可以推断出，梅西水平比贝利高，甚至可以非常肯定的说，梅西水平高出很多

大家都是打牌的，在网上打牌，如果时间不足，经常会觉得怎么老出鬼牌，奇迹牌，是不是牌室作弊？但不知道任何在线扑克室内幕的我，仍然可以说，99.9%的可能性，pokerstars发牌是公平的。为什么？

逻辑太简单了，因为pokerstars根本不需作弊，就能确保每年十几、几十亿美元的生意。作弊，反倒造成它可能毁了自己的生意。它怎么会去作弊？事实上陆地赌场发21点，最怕那种对自己有利的小疏忽，造成赌客告它作弊，它有丢掉赌牌的可能。它用来防止自己作弊上，比防止赌客作弊恐怕下的本要大得多。

那位说了，梅西跟pokerstars能说明点啥呢，你说啥你就直说吧。我想说的是，凭经济学上的逻辑和事物发展的规律，比抠细节更能准确预测一件事，即使你对这件事儿并不太了解。

再说一件事，那就是扑克室输家远超一半。因为rake，因为众多dealer和floor要吃饭。你不用去调查谁谁那手牌怎么打的，4bet啥啥的。你都不用会打扑克，这个结论就可以得出来。

回到韩寒代笔这件事上，用类似逻辑，也可得出结论，韩寒绝非代笔。

因为如果韩寒是代笔的，人造的，那么他爹韩仁均或者路金波或者其他什么代笔嫌疑人，也太伟大了！连续几年的第一畅销书作者，自己甘愿拱手让出来，自己不要，这难道是现代童话吗？韩寒小说包括文集，也不算太少了，出了16本，博客文章，也有几百篇。如果真是路金波的包装，这路金波真是史上第一大雷锋啊！丢着销量第一的畅销书作者以及有影响力的博主头衔不要，要为韩寒做嫁衣。如果是韩寒他爹，那为什么他爹没写出啥东西来，光给故事会之类的投过稿，唯一一本出点名的书还是《我儿韩寒》。

历史上畅销书作家代笔，不是没有。金庸出访欧洲，倪匡代笔了一段天龙八部，把阿紫眼睛写瞎就是他的功劳，害得金大侠绕了许多弯子才写回来。古龙后期也有，弟子丁情，代笔《怒剑狂花》、《边城刀声》等，乃是古大侠后期纵情酒色，很少能再高产了。这些代笔，有个共同特点，就是正角自己通过才气成名，因为各种原因找水平不如自己的人代笔。连续的畅销书作者，从一开始就是代笔的，没听说过。

但舟子格格主张的是，韩寒从一开始就是代笔，乃至于从成名初始的新概念作文比赛开始就是作弊，然后其父亲三重门，后来也不知怎么地顺利交接给了当代雷锋路金波，继续代笔，小说是代笔，博客的文章也是，一直代到现在。韩寒唯一的真作，乃是其十岁还是十一岁时的一篇作文：不到100个字的《打雪仗》！

要抓韩寒代笔的可能，还真不如罗贯中和吴承恩。因为后二位虽然作品的文学价值和流传度，远胜韩寒几十倍，但毕竟只有一本书，一锤子买卖。要说有个团队或者枪手，写出了那篇小说，财大气粗的罗/吴，欺世盗名，买了下来，又或者干掉枪手让他永远不能出声，虽然离奇，但是逻辑上说的通的。现在路金波一代十六本外加博客文章，图的是个啥？要知道韩寒就是靠写书才有点钱，赛车还把钱全遭光了，几年前“经常揭不开锅”。现在虽然有了2000万，但据说马上要被舟子挣走了，我建议路金波赶快承认了吧！你跟韩寒就是搞基，你文采震惊当世而深爱韩寒，你给他写作十几年无怨无悔！

方舟子质疑最多的《三重门》，这事情要证明最简单不过，韩寒是在学校时期写的，那许多的同学，上课的老师，尤其是泡过又抛弃因此恨韩寒的马子，都可以借此揭露韩寒的阴谋，出来作证吧。现在什么年代，还有戚长发教徒弟十几年的《躺尸剑法》而不被发觉的故事吗？

从证据角度，人证不能计算有利益关系的，如路金波、韩仁均，也不算“韩家军领袖“马日拉，马日拉文章虽然是我看了最乐的，但不可否认他是为了打方舟子而打方舟子，搞笑为主了，更不算广大网友，那都是和我一样完全凭推测的打酱油者。粗略数一数，可以算作第三方证人的有一起打过球的石康，车队宝鸡王帆，曾出版《三重门》的主编袁敏，新概念作文大赛主考李其纲，高中舍友“好基友一被子”金丹华，高中校友“我是彭清”，母校松江二中官方微博，。。。

物证有1000多页手稿，家信。

舟子方面，迄今为止全部的推断都是建立在”他十七岁不可能知道XXX，不可能风格XXX，不可能使用XXX“上，一个直接人证也没有，更没有物证。

我真想问问舟子哥，您不会真的认为韩寒是作假吧？自己说的那些所谓”疑点“，你自己信吗？有说服力吗？你跟韩寒都是成名已久，写了几百万字，你自己知道，把你对韩寒的那些质疑，用在你自己身上，用在任何一个作家身上，都完全说的过去。内心深处，你难道真的认为韩寒是一个靠作假成名，靠作假维持，靠作假光鲜的几百万字的人？

所谓那些作品不合情理的地方，我想说的是，如果一个几百万字作家，作品中挑不出几十个自相矛盾之处，那才是不合情理。咱打牌的都知道，几十万手牌里面，1outer要不出现几百几千次，那才奇怪呢。金庸算是对自己武侠作品非常严肃认真的，当时为报纸生存被迫每天写一段，但封笔后三易其稿，力求完美。可就在他的作品里，被网友找到的bug足有几百处。什么张无忌居然知道明朝才有的苹果，杨过见到明朝才有的一片玉米地，跛子曲三随便就吃皇帝都没见过的进口货花生、蚕豆、南瓜子，段誉喝到乾隆年间的发明碧螺春，逍遥子改名无涯子，未亡人马门温氏改名康敏，更别说千古奇冤江南一叶的郭靖黄蓉年龄问题等等。

你就此问题说金庸不严谨，是合情合理的，虽然他已经比绝大多数人要严谨的多，但你要就此说金庸有人代笔，因为两个团队前后忘记了，那就是不合逻辑，指鹿为马了。

有人说，韩寒是否有代笔这事儿，方舟子有质疑权，要言论自由。这是肯定的，我同意。如果仅仅是质疑，当然有这个权利。言论自由包括正当批评和质疑，而且言论自由不代表必须百分之百的真实和准确，只要求其主体部分是有合理凭借依据即可。相反，如果要求发表的言论必须百分之百的准确，那么这种要求事实上剥夺了言论自由。

但舟子不是质疑，而是判定，也就是下结论。无论打着文学批评还是什么其他旗号都好。因为其仅凭那些揣测就说”不可能是韩寒写的“，”有百分之百的证据”，”《求医》作者不可能是韩寒“等等。这超出了言论自由的限度，而是诽谤。诽谤的目的是降低他人的社会评价，降低他人声誉的目标。区分言论自由和诽谤的关键在于言论是否有合理的凭借，是否有合理证据。你光说他不可能写出来，这啥也不顶。

方舟子人品破产带来的是事业和信用的破产危机。因为舟子哥自己辛辛苦苦，言之凿凿的韩寒作假，一旦证明事实是没有作假，那实在想不出来他以后还怎么出来混。

方舟子自己利用“扑通”，“扑通”，把为韩寒哪怕说一句话几个字的人都立刻拉到对立面，用“天才”韩寒的倒掉，偶像的坍塌等调调，实在让人怀疑他真正目的是为了质疑代笔，还是降低对手的社会评价。如果韩寒仅仅是天才和偶像，那他应该倒掉，因为我觉得他既不聪明也没那么迷人。但韩寒还是靠笔吃饭靠文章挣声誉和广告费的写手，你说他的立命之本是靠作假，这玩意儿是不能仅靠猜测就下定论的。


（五）后悔的，歪楼的，跟论题无关的末节

发现自己的议论文能力真的不行，写了一大桶，回头一看，觉得说服力甚低。现在城里人气不足，就当“扑通”一下，引来一点人气吧！

与我自己，老罗和韩寒在汶川地震时的表现，确实让他们在我心理加分不少，要说这没影响我的判断，是不公正的。加上我自己也不幸有非常烂得硕士和学士论文，要想揪出错漏和抄袭，不敢多说，100多处是肯定有的，所以就觉得舟子不爽，虽然舟子降格以求打到我这等小鱼的概率等于0，但仍然是觉得不爽的。从风格来看，我喜欢能自嘲，会认错的人，俞敏洪徐小平，老罗韩寒，伟大的墙，都是喜欢自嘲、可以认错的人，而方舟子教主是永不犯错的。我自己就很少自嘲和认错，我正在改，并且厌恶改好前的自己。我觉得自嘲是成熟自信的标志。韩寒在十几岁被几十个所谓砖家围攻批判，绝不会自嘲，他只会愤怒，只会反击。杨过年轻时也不会。

方寒实战也有不少投票，我看大部分的投票是寒：方 = 80+：20-这样子，大概是AA：KK的模样。但在扑克圈，从我的微博看，我的立场是站在少数派的，就我所知发表过观点的，老插，Rich，JimmyKing，Bean，Dolphin，木亦，还有不怎么来城里的TomTom_WSOP等前辈等，都是或多或少站在方舟子一边。我想，意见不同是常有的事儿，凡事都一个战壕才不正常。对方和韩，是你死我活，对诸位朋友，咱求同存异吧。不过你要是stake我去澳门打一个月，我可以立刻变方黑为韩黑，没问题。

我晕，火花你对这事还真投入，这么长篇大论的，竟然不是关于扑克，有点不务正业哦。

老霍太有才了！转篇微博助助兴。

http://www.weibo.com/1771472192/y3kcYvdZS

真服了Howard，写了那么长！有这样的劲头，随便用在哪都必然成功啊。

Howard 发表于 2012-1-31 16:42
（四）方韩之战

韩寒在第一篇回应中，就提到了方妻子。不仅提及方在妻子涉嫌作假上双重标准，还以方“秃" ...

"不过你要是stake我去澳门打一个月，我可以立刻变方黑为韩黑，没问题。"

哈哈，三月份你也想去呀？

我说过，霍华德你其他方面都像清华出来的，就一件事上不像，就是有关这个方舟子的。

dolphin 发表于 2012-2-1 10:11
"不过你要是stake我去澳门打一个月，我可以立刻变方黑为韩黑，没问题。"

哈哈，三月份你也想去呀？  

你敢说我不像清华的，扑通，你完了，下个月我叫上20个清华的去你家吃饭

Howard 发表于 2012-2-1 22:09
你敢说我不像清华的，扑通，你完了，下个月我叫上20个清华的去你家吃饭

其实方舟子应该也算是一WSN, 跟我们一样在美国混的不杂的。但他打假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， 但打韩寒就是按四川人的说法，骚尻。你不能说别人造假，别人就在造假，你要有证据啊！方是嫉妒韩的文采吧？说实话，方学理工科，但靠搞文科吃饭，但他的文采，我认为不如老插。

仰天大笑出门去 发表于 2012-2-2 00:32
其实方舟子应该也算是一WSN, 跟我们一样在美国混的不杂的。但他打假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， 但打韩寒就是按 ...

比老插文笔好的有几个啊？

不过就算方舟子的文笔更差些，也不影响他置疑韩寒吧，不是韩寒自己悬赏两千万么？韩寒可以说他现在找到的证据都不够硬，还没资格领这两千万，但告诽谤也不着调啊。